马腾头疼,直接扛起自己闺女就走。
这两天他仔细地想过了,宋婉心脏病突发,多少跟这两个孩子的事情有关,如今小七如此决绝地要取消婚约,他就越发确定了这件事。
本来好好的一桩喜事,就这样闹到了现在的地步,他实在没脸去见老爷和小姐,他决定从今天起跟蒋思思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女儿,至少不能再让她随便去骚扰小七了。
毕竟,小七对他们家真的仁至义尽了!
一周后,马腾和蒋思思带着小八搬家了。
听到这个消息,陈建国和小七两个人清一色的冷漠脸。
搬走好,搬走了就清净了。
后来,听菲菲说,小八去找过她,因为她找不到小七,江筱筱也不在京城,她只好去找菲菲。
菲菲看着小八指手画脚的模样,就很讨厌她,也懒得跟她废话。
“小八,你跟小七的事情闹到今天的地步,你还往他眼前凑什么?找抽吗?”菲菲冷漠地看着面前一脸单纯的女孩子,这样一副好看的皮囊下,怎么灵魂就那么叫人厌恶呢?实在想不通。
“菲菲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?当初我跟陈翰好的时候,你们可不是这么对我的。”小八很后悔来找菲菲,没想到她居然羞辱她。
菲菲冷笑:“没错,你也应该清楚,那是当初,当初你也不是现在这副讨人厌的嘴脸。小七这16年一颗心都喂了狗,我还真是为他不值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劝你赶紧滚,别再来烦我们陈家的任何人!下贱!”说完,菲菲头也不会的就离开了。
小八整个人都愣住了,刚刚菲菲说她什么?下贱?她怎么就下贱了?
她不明白,完全没法明白!
小八哭着回家,闹绝食,不肯出门。
蒋思思直接没收了她的手机和卡,结果,小八没坚持的了一天,就从房间出来了。
看到蒋思思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,小八上前抱着蒋思思哭。
“你别哭了!”蒋思思很烦,她很后悔,后悔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职责。
小八变成今天这样,她和马腾确实应该负直接责任。
随着小八渐渐长大,有一天,小七突然约她和马腾吃了一顿饭,将小八进入青春期的情况向他们郑重的说明了一遍,并且把小八交给他们照顾,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上心。
因为这么多年来,小八在小七的照顾下非常懂事听话且乖巧,他们以为,这孩子只要有吃有喝就够了。
渐渐的,小八变成了今天的模样,刁蛮任性,以自我为中心,不顾他人感受,歪了,彻底歪了……
蒋思思后悔啊,可是,一切都晚了!
宋婉走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蒋思思把她当成良师益友,把她当成主心骨。
而如今的蒋思思觉得很无助,她真的很想宋婉!
生活还要继续,渐渐的,一切趋于平静。
又是一年扫墓节,小七来到宋婉墓碑前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,因为他刚刚忙完,匆匆忙忙的赶过来,只带了一束花,但他知道,妈妈不会介意的。
小七直接坐在了宋婉的墓碑前,一边对着宋婉的墓碑喝酒,一边道:“妈妈,我的执念彻底放下了,你为我高兴吗?”
没有人回答他,他径自又倒了一杯酒,洒在了地上,敬宋婉。
“我想陪着小老头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了,其实也挺好的。我发现,我好像很讨厌女人,但也对男人没好感,我被我嫂子说中了,犯了孤星,注定孤独终老,呵……可我觉得这样很自在,女人真的好烦。”
小七说着,唇角勾了勾,因为他发现,只有对着宋婉他才会很有耐心地讲话。
“妈,下辈子我可以娶您吗?”小七说完就愣了,继而苦笑,他好像又在做白日梦了。
“算了,我可能抢不过小老头,我还是乖乖地做您的孩子吧!不过,我不想要兄弟姐妹了,我希望您把所有的母爱都给我,这不过分吧?”小七说完,满足地起身,
他目光深沉,盯着墓碑良久,最终上前抱了抱那个冰凉的墓碑,脑子里全是妈妈的身影。
他真的好后悔,妈妈在的时候,他没有多多的抱抱她!
下辈子,下辈子他一定不要再这样薄凉!
他一定要做一个会撒娇,会黏人的好宝宝,他要妈妈全部的爱都给他!
*
多年后,陈氏父子成为了享誉全世界的慈善大亨。
关于陈氏父子的传闻众说纷纭,有人说他们两个都是单身,从不近女色,有人说他们曾经在娱乐圈露过脸,而且风靡一时,也有人提起过一个叫宋婉的影后,不过如今已经香消玉殒……
陈建国躺在曾经宋婉最爱的躺椅上,难得目光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小七。
“儿子,我终于要去跟她重逢了!羡慕我吗?”
小七一脸严肃地看着他:“老头儿,你放心,我不会跟你抢的,我知道我抢不过你,但我还是要做妈妈的孩子,至于你,能不能做我爸就看你本事了!”
陈建国笑了,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之所以一直不找老婆,是因为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媲美他的母亲,既然没有,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。
“好,我努力下辈子还做你老子!”陈建国笑着闭上了眼,整个人沉沉睡去了……
小七没有悲伤,他知道,陈建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,他是解脱了。
于是,他淡然起身,拿出了手机,拨通了小五和小六的电话……
*
宋婉睁开眼睛的时候,自己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。
心中顿时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。
她再次闭上眼睛,接收着这具身体的记忆。
原主宋婉,乖乖女,生活在一个小康家庭里,父母健在,家庭幸福。
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看到了眼前的男人,她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。
这张熟悉的脸庞,还是年轻的样子,意气风发,英姿飒爽。
叶伯伯!
“婉婉,你终于醒了,吓死爸爸了!”男人略带颤抖地道,几乎喜极而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