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1节

  “昭阳……”
  我终于打断了她，用最后的勇气对她说道：“你什么也不用再说，只要你没有隐瞒着我爱上了别的男人，或者已经结了婚，那我什么都可以原谅，什么都可以不在意！……米彩，我昭阳还是和从前一样，我不求财，也不图名……我要的只是你留在我身边……”说到这里，我的声音已经哽咽：“可为什么我现在做的都是那些为了名利的勾当？……我真的喜欢这么干吗？……我不喜欢，很不喜欢，我只是想你回到我身边，想拿回你曾经失去的一切……！”
  我情绪的失控，让米彩也陷入到了慌张中，她握紧我的手，说道：“昭阳，你听我说，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……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做别人的女人，那只你还没有为我戴上的婚戒，我一直都留在身边，它已经成了我想你时的寄托……”
  我的神经忽然就松懈了下来，而我之所以这么紧张，是因为太在乎这段感情，否则哪个男人会在这情感廉价，节奏很快的世界里没有期限的苦等着一个女人，我“吁”出一口气，低着头许久，在抬头的一霎那将她紧拥在怀里，轻声在她耳边说道：“只要你告诉我，你会回来，会陪着我这个并不优秀的男人过一辈子，其余我什么都不想在意，那些在商业上的谋略，你觉得不方便告诉我，我就不打听，因为我知道这些你比我更擅长……”
  米彩点了点头，然后我们约定，不要再去触动对方的情绪，我们一起平静的过完这个短暂的夜晚。
  。……
  等我们进了咖啡店，我才想起，我有的只是大门的钥匙，却没有电闸上的钥匙，因为涉及到用电安全，我们的电闸是锁起来的，并且每天结束营业前都会切断店里的所有电源，我们只能借助手机的光线，在咖啡店里找了一个最明亮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  我去售卖糕点的柜子里拿来了一些米彩喜欢吃的糕点，又用热水为她冲泡了一杯牛奶，说道：“吃吧，这可都算是偷来的东西，我们这一辈子可能也就经历这么一次。”
  “为什么说偷？”
  “我来这间咖啡店吃东西的时候都是要买单的，咱们这么一通海吃，明天收银员肯定就对不上账了，在咱们没有解释清楚前，可不就是偷的性质嘛！”
  米彩似乎并没有什么心里负担，她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，称赞口味不错后，又说道：“如果有机会再吃一顿霸王餐，我也算跟在你后面干净坏事儿了！”
  “是的，你已经做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理准备，所以你看上去完全没有心理负担！”
  “当然，天塌下来有你给我顶着，我觉得很安全！”
  尽管这是米彩给我的一个具有玩笑成分的肯定，也让我颇有成就感，我笑着对她说道：“你说以后我们有了孩子，是继承我的坏，还是继承你的随波逐流呢，虽然他（她）本质上不是一个喜欢做坏事儿的人，却挡不住身边有个爱做坏事儿的人！”
  “肯定是继承你这爱闹腾的性格……”米彩看上去很有感触的说道。
  我哈哈笑着：“你是被我闹出心理阴影了吗？所以才说的这么肯定！”
  米彩看着我，她又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有些烫的牛奶，然后回应了我一个笑容，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  看着米彩这副把话题聊得很无关紧要的样子，我也没有再往深处去想，因为生个孩子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实在是太过于遥远，过早的去探究孩子像我和米彩中的谁，并没有实际的意义，而我最想的：还是能够将那枚被我辜负过的戒指，尽早为她戴上。
  注意力转移之后，我忽然想起来：吧台的柜子下面还有一些上次做活动时没有用完的香薰蜡烛，我怀着浪漫的情怀，从里面将那一袋蜡烛拿了出来，然后用自己全部的浪漫天赋在米彩面前摆了一个爱心的造型，当我将蜡烛一支支点燃时，光线便忽明忽暗的混着淡淡的香味填充了整间咖啡屋，连那只叫小刀的猫，也从睡梦中被惊醒，只是象征性的“喵”了两声之后便又睡了过去。
  我告诉米彩这只叫小刀的猫是什么来历后，米彩又蹲在猫笼旁看了看，忽然，这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咖啡店便安静了下来……只剩下那弥漫着香味的烛火在我们身旁忽明忽暗……我的心跳有些增速！我想亲吻她。
  在我越来越靠近她的时候，她却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对我说道：“昭阳，我在回国前，和子石哥还有……简薇一起吃了个饭。”
  当简薇的名字再次被提起，而且还是出自米彩的口中，我的心中百感交集，问道：“……他们还好吗？……简薇恢复的怎么样？”
  “简薇她很好，子石哥也已经准备做自己的私立医院了……简薇很支持他的决定，会成为他的助手，帮他负责医院的日常运营……你知道吗？整个医疗领域都给了子石哥很高的评价，认为他正在做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业……”
  我笑了笑，心中由衷的为他们感到高兴，可是又有一种情绪闷在心里说不出口……很久才问道：“除了开设私立医院，他们还有其他的打算吗？”
  “你其实是想问他们有没有结婚的计划吧？”
  我一阵沉默后，回道：“是。”
  “这件事情我没有听他们说起过……可能暂时还没有计划吧。”
  得到这个让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的答案后，我点了点，便没有再多问什么，我们其实都很清楚，只要两个互有好感的人朝夕相处，早晚会在一起的，就好比曾经的我和米彩……
  这个话题就此被揭过，我们坐回到餐桌旁，然后吃掉了那些被我比喻为“偷”来的夜宵，却谁也不想离开这里，再次去面对那纷扰的世界，可是那些纷扰的世事却依然在此刻纠缠着我们，米彩又叮嘱我，在她回美国后，我去找天扬集团的安琪，她有意向投资我进军电子商务领域的项目，我需要带着自己的想法与她进行初步的沟通，而我也这才清楚米彩之所以回国的真实意图，想必她已经通过这种面对面的交流与安琪达成了某种共识……
  其实，这对我而言是一场恰到好处的约见，因为正在筹备建立网上商城的我，也在为幕后的投资方犯愁，我在此前倒真的与安琪有过一次接触，但是她的态度并不够明确，我相信我们再次约见，她的态度会有所转变，否则米彩的回国就没有了意义。
  其实，我倒是挺能理解安琪之前的态度，毕竟我没有前卓美集团所拥有的渠道资源，贸然让她投资这么巨大的数额，她当然要进行慎重的考虑，在我心中，她和她老公张一西有着本质的区别，张一西有时候真的会因为情怀而去做一些人情生意，但她就是一个会把事情想到极致的商人，想必米彩这次是用某种利益承诺给她吃了定心丸，而这里面的一些洽谈细节，恐怕就是米彩之前说的隐瞒着我的事情。
  是的，至少此阶段的我，对她现在的商业运作可以说是一无所知！
  第59章：不走回头路
  我想，我们的离别应该是在清晨阳光还没有散落的时候，我只记得：我们睡在咖啡店里的沙发上，我做了一夜的梦，等我醒来时，我的身上披着一件她的外套，她却已经走了，可是整条莫愁路还没有苏醒，只有一些清冷的阳光夹杂着街灯的光散漫的落在陈旧的屋檐上，然后陆续有一些买早餐的小贩来到街头，当他们掀起冒着热气的锅，整条被冬天覆盖的街，仿佛便开始有了活力，他们陆续有了一些生意，这个城市第一波上班族已经开始了他们这忙碌的一天。
  我将米彩那件白色的外套叠好，然后抱在怀里，我有些失落，可却很平静，因为已经做好了她一定会离开的心理准备，而最好的结果便是她在我的睡梦中离开，其实，我也很害怕看到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，却无能为力。
  早上的时候，我和罗本以及杨佑琪在南京一家比较出名的早餐店见了面，杨佑琪一点也不将自己当作是小天后级别的明星，她就像个顾及男朋友脸面的女人一样，很细心的为我和罗本沏上了一壶茉莉茶，然后坐在一旁，像个听众似的看着我和罗本。
  罗本向我问道：“昨天晚上在哪儿过的？”
  我并不想告诉罗本我和米彩短暂的见了一面，怕引起他一连串的关心，我却要带着离别的痛一一回应，我只是回道：“自己吃了点宵夜，就随便在街上找了个小旅馆住了。”
  “你丫什么时候这么不合群了？”
  我笑了笑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，心中又想起米彩离开前让我去找安琪谈合作的事情，在这之前，我必须要和杨佑琪敲定是否愿意为我们的网上商城做代言的事情，于是我转而向一直坐在我们身边倾听的杨佑琪问道：“佑琪，我前些时间找你谈合作的事情，你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  杨佑琪微微笑了笑，对我说道：“昭阳哥，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呢！……我觉得关于合作的事情，我们是可以进一步往下聊的。”
  我心中一喜，随即又问道：“我很想知道，是什么促使你做了这个决定的呢？”
  杨佑琪先是看着罗本，才转而向我答道：“罗本说了，你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哥们儿！”
  我点了点头，对于罗本这个兄弟，我的感激是不需要表达出来的，他对我的信任仿佛从我们见的第一面起就是那么的无条件，可是反过来看，杨佑琪对他的信任也是无条件的，所以我才会这么顺利的办成了这件事情，而这也更加说明杨佑琪对罗本动的是真情，要知道让这样一个明星，撇开代言费，且项目还在筹备阶段时，便做出合作的决定是多么的难得……
  可是，已经在用真心付出的杨佑琪会和罗本相爱，并有一个结果吗？
  我弄不清楚，我只是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王菲和窦唯的影子……听说，人生是一座迷雾森林，走失人的走失了，相逢的人会再相逢……如果是这样，我希望他们是后者！也希望杨佑琪那日渐高涨的名声，不会成为罗本的负累。
  。……
  这个早上我离开南京后，便直接去了扬州，然后去了安琪和张一西的新婚住处，正好张一西也难得的在扬州，所以硬是将这场商务会面弄成了朋友聚会，以至于当我看到他们一家幸福的那么完美时，一点想谈合作的欲望都没有了，只想赖在他们家，蹭完中饭，蹭晚饭……
  张一西和安琪在厨房忙碌着，我则和他们的儿子皮皮坐在沙发上聊起了最近一款很热的电动游戏，然后很认真的交流起了玩游戏的心得，结果却引来了安琪对我的一顿臭骂，骂我和张一西是一个德行，就知道把皮皮往不务正业的方向带，差点就对我下了逐客令……
  吃完了午饭之后，张一西带着皮皮回房间午休了，客厅里，我和安琪终于以商人对商人的姿态聊起了商业合作的事情。
  我花了一个小时，将自己的项目思路以及战略规划都统统告知了安琪，过程中，她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，并没有对我的计划提出太多的质疑，却对我收购时尚芭乐这个杂志，以及邀请杨佑琪加入这个项目给予了高度的认同，此间，我们达成一致，近期我们就将成立相关的工作组，确定合作方式以及利益分配的相关事宜。
  时间已经从中午来到了下午，我和安琪终于从事业上又聊到了生活上，我也得以喘息，却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天与米彩在一起的那个夜晚，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曾预料到，我们会平息久别重逢后的狂喜，将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过得是那么的平静，却又是那么的难以忘记，仿佛直到现在，我的身上仍有她留下的淡淡气息，让我不愿意相信，她又这么离开了！
  这个晚上，我真的又赖在安琪和张一西的家里吃了晚饭，然后在瘦西湖景区的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……于是，我那些看上去隐秘的孤独，又在这参杂着灯光的夜色中爆发了出来……
  这一年里，我看到了身边很多的朋友都已经搞定了爱情，搞定了生活，可自己却只能装作一副我可以再等等的样子，没有期限的漂泊在时间的苦海里！
  站在阳台边，俯身看着这妖娆的夜景，却一声叹息，因为被孤独所困扰，让我无法觉得自己是一个快乐的人！
  。……
  在我回到苏州后，便开始成立了新的工作小组，紧锣密鼓的与安琪这边的投资团队进行着对接，我们很快便高效率的确定了一期投资的数额，之后的一个月，我又以路酷的名义正式收购了时尚芭乐这个杂志，并利用相应的关系网开始搭建自有的货源渠道，同一时间，童子也带着新的团队建设着我们的网络商城，而我也亲自组建团队为商城运营后的营销推广进行着提前的策划。
  这一段时间，除了为公司和新项目忙碌，我也密切监控着竞争对手万森的动向，据可靠的消息，原本万森的网络商城会在今年的第二季度有2个亿的广告预算，但近期却被突然传出缩水了一个亿，这不需要过多的揣测原因，因为这和万森的投资方在欧洲市场受到巨大冲击有关，他们不得不紧缩各项预算，来维持集团的运营……不过，这些也仅仅是给他们造成了资金上的些许压力，即便脱离了投资方，万森也是一个很有底蕴的老牌集团，他们还有其他的融资渠道，来维持自身的经营。
  所以，想要在短时间内击溃万森这个庞然大物是几乎不可能的，还需要我们在市场上有更直接的竞争，而万森几乎举全部资源所打造的网上商城便是最好的攻击对象，一旦这个项目经营失败，伤害的便是万森经营的根基。
  这又是一个忙碌过后的深夜，我独自驱车来到市中心，准备吃一些宵夜，却在路过万森时遇到了方圆，我倒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，因为这过去的漫长时间里，我们也只偶遇了区区数次。
  方圆拎着公文包来到了我的面前，显然他也是因为工作而忙碌到这个时候，我冷眼看着他，因为直至今日，我的心中仍对他充满了不能熄灭的恨意，如果不是他用蓄意欺骗的手段践踏了我们快十年的友情，我也不会和米彩走到今天这步，是他自私的用自己那膨胀的欲望，摧毁了我和米彩的生活……如果上天有眼，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，否则这个世界便没有正义和公平可言。
  方圆是个很难让人捉摸的男人，他好像从来没有做过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，像从前那样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我，笑着问道：“你这也是刚下班吗？”
  我没有接过他的烟，回应道：“你和我之间不需要这些场面上的假客套……方圆，你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，为什么你还能心安理得的活着，心安理得的站在我的面前？”
  方圆笑了笑，说道：“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活的心安理得，但让自己过的快乐一些是人的本能……这点是我们最大的区别，我为了好过而过，你却永远扮演着一个自寻烦恼的角色！”
  “呵呵……你的确是为了好过而过，所以你和米澜结婚了，一样出去玩女明星，一样挥霍着这些你用无耻换来的金钱……方圆，多行不义必自毙，你辜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……甚至包括米澜这个愚蠢到极点的女人！”
  方圆看着我，他点燃了一直叼在嘴里的那根香烟，吸了一口，眯着眼睛避开弥散的烟雾，才说道：“……人一生会走很多条路，但我唯独不走回头路，因为回头代表自己承认走错了路……”
  我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：“这个世界上没有走错的路，只有走错的人……你好自为之！”
  方圆喊住了欲离去的我：“昭阳……你记住，我之所以不走回头路，是因为没有人愿意给我一条回去的路，我试过……没有，没有人愿意给……我也曾天真的想颜妍留住我们的骨肉，可是留不住……现在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，也怀了孩子……请问，哪里还有一条回去的路？……倒不如想办法走完这条路，然后向所有人证明，我方圆没有错，我才是人生的赢家！……因为我有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没有的财富，有那些时时刻刻想着为我献媚的人！”
  第60章：谈合作？
  方圆的话，只是让我停下了脚步，我并没有再回头多看他一眼，但是我却在他的言行中体会到了被俗世所侮辱后的苍凉，他过的并不快乐，否则为什么要心虚的和我争论这些世事的对错，如果说：曾经是金钱让他感到无能为力，而现在却是生活……他真正可悲的地方在于，他费尽心思的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之后，却忽然发现原来这些并不能给他全部的满足，于是只能继续用这种方式无度的去索取名利和金钱，然后填补心里的空虚……却越来越可悲！
  而这个世界也不会一味的成全他，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对立的，他现在的成功践踏了多少的人，就有多少人想踩回去，所以才有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一说，至少我相信，文森集团的辉煌不会持续多久了，它总有一天会还原卓美的面目，给另一群一直在蛰伏和隐忍的人一个充满善意和美好的结局……
  是的，我不想把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为绝对的好或坏，我只愿意去说他们生活的动机是善还是恶，因为每一个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一块纯净的玻璃，是命运将我们扔进社会的大染缸里，然后用时间改造着我们，让我们成为环境的产物。
  试想，如果方圆生来就拥有曹今非这样的家境，他还会去做这些事情吗？不会，也没有必要……
  当然，这也不是将责任归咎于社会和命运的不公平，我只是想表达：人可以走偏，可以迷惘，但一定要守住心中最后的底线和道德，这个底线会让我们心中保留一块净土，去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！
  。……
  因为前期已经做了足够多的铺垫，我们公司和安琪的集团很高效的完成了对接，我们在春末的一个早晨，正式对外签订了投资协议，这也意味着继张一西之后，安琪也与我达成了实际的合作关系，而这对夫妻一个跟着我玩商业情怀，一个硬碰硬的协助我去打商业战争，这也实在是个很有趣的现象，可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的奇妙，如果不是两年前在西塘偶遇安琪，我真的有些难以想象，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……
  继安琪对我们的项目完成投资后，杨佑琪也正式宣布成为我们网站终身的形象代言人，而乐瑶也友情参加了这场引人瞩目的签约仪式……
  当这两个同时代言着数个奢侈品牌的女星一起出席我们的仪式，极大程度的提升了我们决心做奢侈品的气势，也给我们制造了大量的话题……
  之后，我趁热打铁，又和杨佑琪的工作团队商量，然后紧锣密鼓的为她和我们的项目量身制作了一场重量级的演唱会，而杨佑琪也真的将这个项目当作是自己要尽心心力去做的事业，所以她在这场演唱会上动用了不少人情，邀请了圈子里许多顶级的艺人来做嘉宾演出。
  因为操作的规范和专业，再加上杨佑琪本身的超强人气，这座万人级别的场馆里座无虚席，并吸引了各大主流娱乐媒体的关注和大篇幅报道，所以这场演唱会使得杨佑琪可谓是名利双收，而我们那已经投入运营的网站也随之得到了大量的曝光，这种密集度很高的曝光很快便转化成了网站的流量，所以效果并不比传统广告轰炸来的差，这为我们节省了大量的广告费用，且投资方也就这次充分利用名人效应做的营销活动，给予了很高的肯定……
  后续，我们又做了一次“饥饿营销”，与某奢侈品牌，以及顶级设计师合作，做了一款限量的手提包，随后这只手提包伴随杨佑琪出席了多场高端的活动，我们又利用手中掌握的“时尚芭乐”这个在时尚圈很有权威性的杂志做了大量的渲染报道，一时，这款限量包便成了抢手货，最后只在我们的网络平台卖家销售了1000只，尽管是天价，可还是在预定销售开启后的半个小时内被抢购一空……而这次活动的成功，也充分验证了水平收购“时尚芭乐”这个权威杂志是一个非常具有典型性的精准营销，我又一次在业内获得了口碑。
  此消彼长，因为是同类型的网站，我们的成功，蚕食的便是万森的市场份额，我们在随后拿到了万森近期的销售数据，相较于我们还没有开始经营前，他们这个月的销售额急剧下降了30个百分点，压力空前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，他们不得不加大广告的投入，挽救销售的颓势，可是在顶级的时尚圈中，我们的专业口碑比他们要好，这是广告无法扭转的，因为我们将节省的大量广告投入费用，用在了网站模式的开发上，而就用户体验来说，也是我们的商城更具有人性化，销售活动更能满足目标消费群体的消费需求……我们在万森面前无情的扮演了一个后来居上的角色。
  与此同时，我们也正在筹备着以杨佑琪的名字创立网站的自有奢侈品牌，我已经和国际多个著名设计师进行了接触，并达成了进一步合作的意向，我的确不想将网站做成单纯的售卖平台，我要做到利益的最大化，然后回馈我的投资方和给予我无条件信任的杨佑琪……
  此时，已经从冬天来到了盛夏，我们公司在这个夜晚举行了一场阶段性的庆功宴，我代表公司邀请了所有的投资方，以及杨佑琪、乐瑶为代表的一众娱乐圈的朋友……
  庆功宴开始前，我发表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致辞，我真的很感谢他们的鼎力相助，是他们协助我实现了许多很有难度的商业企图，也造就了我个人在商界迅速崛起的神话……
  是的，在米彩离开后的这一年半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，我也在一场场商业战争中渐渐成长，此时的我，在商圈中有了一群可以浴血奋战的盟友，也有必须要扳倒的敌人……我很享受这种感觉，可也厌恶这种感觉，因为那些在吵闹中的孤独无人能够体会，我每天都会接到几十个甚至上百的电话，这些电话里有汇报工作的，有邀请参加活动的，也有商务会谈，可惜却没有一个与米彩有关……转眼，我们已经又是半年没有见面……我记得：我想她，想到最痛苦的一个深夜，看着房间里留下的关于她的一切，抽着烟痛哭！……而这种情绪有多么的熬人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！
  这场庆功宴在接近深夜时才结束，我喝了些酒，有些晕眩的与众人边走边聊，当我们走到酒店的门口时，我忽然看到了方圆的那辆奥迪a8，此时，他正在车里坐着，看到我们一行人出来后，他也随之打开了车门，然后来到了我的身边，这一刻，所有人都下意识般的停下了脚步，因为在这个圈子里的人，多少都知道一些我和方圆之间那无法化解的恩怨。
  方圆无视那些并不友好的眼光，低沉着声音对我说道：“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，有点事情我想和你聊一下。”
  “喝东西就免了，有什么事情你就现在说……”我说完后又对身后的朋友们示意，希望他们先回去，我不需要他们为我打抱不平，在我看来，所有的恩怨都是我和方圆之间的，最后，终究会有一个解决的结果。
  众人陆续离去，酒店的门口只剩下了我和方圆，我对他说道：“大家都走了，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就放开了说吧。”
  方圆点了点头，没有赘言，他回道：“我这次来找你，就是希望寻求合作的机会……昭阳，我觉得这个阶段我们没有必要把资源花在相互的争斗中……我们都是学营销企划的，你也一定了解，这个时候我们携手去拓宽市场，改变消费者的消费方式才是最重要的……在中国的奢侈品市场，仍有90%的消费者会选择在实体店购买，而我们只是拥有了10%的市场份额，为什么还要把力气花在相互的厮杀中呢？……所以，扭转与实体市场的比例差距才是我们真正要去做的事情，我认为一个成功的商人，合作意识一定是要大于竞争意识的……你认为呢？”
  我笑了笑，说道：“你的观点完全正确，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认可你这个人，合作意识当然重要，但是合作的对象更重要……所以，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合作提议……如果你觉得万森的市场空间被我们挤压的越来越小，难以经营，我觉得：你倒是可以来和我聊聊被收购的事宜，这个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……到时候我整合两家网络平台，再去抢占实体销售的市场，最后在网络平台上形成垄断的地位，也很不错！”
  方圆看着我，他的眉头紧蹙，终于说道：“昭阳，如果你非要拼个玉石俱焚，我是不会怵你的……可是……”方圆无法将后面的话说下去，而我也不确定他会说什么，于是，我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，可是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口，只是向我点了点头，然后结束了这场交谈，径自向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。
  我看着他的背影，没有任何表情，心里却明白：他的提议放在整个奢侈品市场的大战略中，完全没有什么可质疑的，可错就错在：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再次携手去对付第三方，我们之间必然有一个胜负，否则我也不会如此有针对性的与他的集团进入了同一个领域。
  。……